仁爱为先,宽容为怀
有位教师曾经说过:“假如你厌恶学生,那么,当你的工作刚一开始,就意味着已经结束。”这看似平常的话语,却道出了一个真理:热爱学生是教师的天职,仁爱和宽容,是教师职业道德的核心和基本要求。
无论是知识的掌握、智能的发展、还是品德的培养,都是与学生的情感体验紧密联系在一起的。教师当把和蔼可亲的微笑撒向每一位学生,用真诚炽热的关爱去感化每一位学生,赢得学生的喜爱和信任。学生才能以最佳心态,敞开自己的心扉,乐意听从老师的教诲,从而“亲其师、信其道”,圆满完成他们的学业。
记得2003高5班的汪洋同学,刚进高二的时候,他以年级三十八名的文科成绩分在了文科班,但是对于一个在文科一百名内只占7人的班级来说,他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了,他也是本班唯一的重点希望。在老师们一次次的教育,鼓励,帮助下,他的成绩一次次的长了起来。高三下期第一次月考,他考到了年级第一名。可随着高考的临近,离高考只有3个多月的时候,他因莫名的头痛,痛苦地离开了学校,回到了家里。他的父亲经万州、重庆,四处求医无果后,伤感的告诉我:“检查没病,一说到学校就头痛厉害。看来命该如此,只有等明年高考了......“我无可奈何的说:“你也别急,让他在家里调养一段时间吧。”那时,我心里明白,那是高考恐惧症,说什么也没用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几乎每天一个电话,与汪洋或者汪洋的父亲谈心,时间就在一个个焦急的电话和急切的等待中过去。一个多月过去了,离高考只有40多天了,电话的那头依然传来:“算了吧,余老师,命该如此,等明年吧......”接下来是一个大男人的一阵哽咽后的哭泣。我抹着泪水关掉了手机。
作为班主任,我能放弃吗?我不能放弃,不能放弃一个学校的声誉,不能放弃一个学生的前途。其实,一个优秀的学生,其感情是很脆弱的一个优秀的学生更需要老师的关爱。
四月十七日,阴雨朦胧,一辆载着我和两位校长的吉普车开进了大山深处,我们手脚并用总算爬到了汪洋的家中。经过四个多小时多方面的开导,他感到了莫大的温暖;当我把吴校长拿出的200元人民币,转交到他手中的时候,他的手在颤动,眼眶充盈着幸福的泪水。他回到了学校,回到了教室,以536的高分考入了重点,并提前一批录取。
在没有一个复习生的情况下,当我得知本班考取3个重点,十几个本科,人人榜上有名的时候,真的,我狂呼着跳了起来。那不是激动,不是喜悦,更不是自豪;那是一种无愧,一种无愧后的浑身轻松。因为我深深懂得,热爱一个学生就等于塑造一个学生,厌弃一个学生就无异于毁坏一个学生。
崇高的师爱是沟通师生心灵的通道,是开启学生心扉的钥匙,是架起师生纽带的桥梁。崇高的师爱也是一种巨大的教育力量。
老师们,当我们选择了教师,我们就抱定要在平凡的岗位上重复着平凡的工作――燃烧自己,照亮别人。
一个优秀的学生需要培养,但我们面对的是农村中学的学生,更多的是未必优秀的。他们需要关爱,更需要老师的宽容。如果除去夜出上网的,醉酒江边的,打架斗殴的,深夜打牌的,偷鸡摸狗的,谈吐粗俗的,谈恋爱的,打桌球的,抽烟的,说话的,玩东西的,顶撞老师的,上课睡觉的,不完成作业的,迟到的,旷课的,恐怕每个班都所剩无几了。
一个地球,可以有多元化的国家,一个国家可以有两种制度,作为老师,为什么就容不下学生的缺点呢?也许他确实是一个差生,可是,他同样是一个家庭唯一的希望,同样是祖国的花朵,民族的未来啊!
有一个学生,晚上十点半,他睡在了床上;半小时后,他大声的讲起了学校谁最漂亮的专题;隔一小时后,他组织几个室友,把床单支在了床上,点着蜡烛,打起了“金花儿”;两个小时过后,他又在床上讲诉接受教育的精彩场面。我能不生气吗?我真想一脚把他踢进月球,再也看不见;我真想把他捏成粉末,然后撒向大山深处,让他感受山的稳重和寂静。但是我没有这个权力。我只能选择容忍,耐心的教育。
当然,仁爱,决不是溺爱,宽容也决不是纵容。必要的批评,必要的强制教育也是不可少的。因为批评也是一种关爱。
但权力只能维系短暂的顺从,真正打动学生内心的,是人格和道德的力量。
“眼因多流泪水而愈益清明,心因饱经忧患而愈益温厚”。教师,若能以高尚的人格感染人,以整洁的仪表影响人,以和蔼的态度对待人,以丰富的学识引导人,以博大的胸怀爱护人。仁爱与宽容,必将点亮学生的心灯,使教育走进朗阔的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