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亮的车程一路向北
我抓住两根长途如同攥住
回家的荣耀
乡雪在一个村庄落实
四野弥漫着青色的蓝
仿佛春天迫不及待地展示它
融融的暖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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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辙宽的路如同惨白雪地裂开的豁口
冻在路上的牛粪如同我的脚步
走走停停,急切中带着回家的慌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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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没望见家门
乡里人家散发出的年味,让我获得了
某种精神满足
一群麻雀“噌”的一声飞上房
像是有意啃啮我内心的依恋和不安
白爪子黑猫蹿到一棵树上
又窜到另一棵树上
它的眼睛和前爪持续挠树的姿势
实在让我无语
因为这样的乐趣我无法模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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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好久没有被这么细致、逼真
亲热的事物触动自己了
这些迎着我的和送着我的情节
如同村庄一样依旧那么历历在目
而且从未改变
/
回家并不是多么大的荣耀
但这种世袭的凝聚,回望和传承
我无法超越,无法替代
也无法亵渎